拍賣 | 2025香港春季古董拍賣 | 求質不求量：文物級收藏，貴在精益求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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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五月春季拍賣聚焦古董，是古玩藏家專場。佳士得、蘇富比和邦瀚斯三大拍賣行分別舉行古董拍賣。現當代藝術為市場熱錢、炒價和投機提供了空間，但古董經千百年歷史檢驗，是文物級高標準收藏，對拍賣行、藏家和買賣雙方都提出高要求，考驗藝術史修養和考古鑒定水準，擠掉投機空間。
在古董拍賣季，專業古董藏家才是真正玩家，左右市場動向，相比價格數字，買家其實更依賴高口碑藏家的眼光和品位。拍賣行也從「散貨大賣場」轉為「小而精」、「要品質不要數量」，發展出針對細分群體的精細化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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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X模式:大賣場+小精品專賣
佳士得4月30日-5月15日「亞洲藝術周」，除中國古代與近現代書畫外，另一版塊留給5月2日的「重要中國瓷器與工藝精品」，及僅出售3件青花瓷的「靛藍若化-重要私人珍藏官窯青花器」，這種「大賣場+精品專賣」模式也在其他拍賣行進行。
5月7日的蘇富比是「1+2模式」，即一個主場拍賣「中國藝術珍品」，和阪本五郎「藝海觀濤」、《青羊圖》兩個特拍。邦瀚斯5月5日的拍賣是「1+4模式」，除主拍「中國瓷器及工藝精品」外，其餘四個都是古董藏家特設專場，包括胡世昌醫生暨胡周妙坤女史中國藝術珍藏、科恩伉儷中國玉器，和佛教藝術藏家Jules Speelman佛寶拍賣。
| 買賣古董，該去哪家？拍賣行各有側重
佳士得擅長明清傢俱。繼2024年梨花女王伍嘉恩明清傢俱後，今年又帶來13件王家琪傢俱珍藏。5月2日「重要中國瓷器及工藝精品」成交總額約港幣 1.8億，共131件拍品，最貴前3名也是唯三的千萬級古董，其中兩件是王家琪明清傢俱，分別是黃花梨獨板架幾案和黃花梨圈背躺椅連折疊墊腿。前者賣出約3300萬，全場最貴，是原估值的3.3倍。
蘇富比以玉璽和藏傳佛教聖物見長，價格更昂貴，針對國寶文物級藏家。中國藝術珍品拍賣共165件拍品，出售率74%，涵蓋佛像、瓷器、傢俱和玉器，6件拍品達千萬級，包括《康熙禦製》、《大清雍正年製》和《大清乾隆年製》玉璽和瓷器，最貴的乾隆帝禦寶白玉交龍鈕璽售出4300萬，另一件印有「自強不息」的禦製白玉交龍鈕寶璽售出1380 萬。
| 藏傳聖物，最受矚目
藏式佛教聖物是今年春拍最受矚目的亮點，邦瀚斯用差別化策略與其他同行區別開，專攻佛教法器。5月5日的中國瓷器及工藝精品拍賣，售價最高的前兩件都是佛像，明崇禎銅鎏金龍女立像最早由洛克菲勒家族收藏，以2707萬拍出全場最高價。Jules Speelman家族專注於西藏和南亞藝術，兩場佛寶拍賣「苦樂為道：不朽的僧侶與大成就者」和「八秩·八珍」共33件，藏品跨越10-17世紀，包括喜金剛與明妃無我佛母合為一體的銅鎏金喜金剛像，觀世音菩薩、吉祥寶瓶與隨侍馬頭明王共立處蓮臺的銅鎏金蓮華手觀音及馬頭明王像，及釋迦牟尼於獅座上結全跏趺而坐的釋迦牟尼唐卡等。
藏式佛像也是蘇富比春拍重點，《大明宣德年施》款鎏金銅四臂大黑天像是焦點明星，以2600萬成為售價第三高古董，超原最高估值（1500萬）73%。
| 拍品數量，僅個位數
考慮古董的收藏門檻和鑒定水準，春拍季，各行以精品形式拍賣，減少「大賣場叫賣」。
佳士得「靛藍若化-重要私人珍藏官窯青花器」僅3件青花瓷器，分別來自明永樂、清雍正及清乾隆，三件成交額1.62億；蘇富比專門為清乾隆二十四至二十五年，由郎世寧、金廷標合繪的《青羊圖》設色絹本，設置單獨拍賣，全場僅1件拍品，估值6000萬至1.5億港幣，以約5900萬成交；邦瀚斯的「八秩·八珍」僅8件拍品，元代銅鎏金釋迦牟尼苦修像售出Jules Speelman藏品的最高價1618.4萬。
| 從高口碑藏家處直接買，比散貨更受歡迎
古董應該賣多少錢，該不該買？當代藝術尚有拍賣價格記錄參考，古董價值非價格記錄可說明。鑒於歷史考證與鑒別難度高，即使買家做足功課，也難免選更保守的辦法——跟著藏家買。
古董拍賣出現了有趣現象：上百個拍品的大賣場30-50%拍品無人買，高口碑藏家小專場卻賣得好。比如5月7日蘇富比「藝海觀濤：阪本五郎珍藏中國藝術」全場最高估值1020萬，實際賣出3500萬，是原估值約3.5倍，27件拍品出售率100%，對買家而言，買日本藏家阪本五郎的藏品是「不出錯」的選擇，加上價格實惠，85%拍品估值10萬以下，可以說是「撿漏」。
買家也願溢價買珍品，「藝海觀濤」最貴拍品元青花纏枝牡丹雲龍紋大罐最高估值800萬，賣出2600萬，是原估值3倍；明隆慶彩繪鳳穿蓮花撇口盌賣出108萬，是原估值10倍；唐三彩藍釉抱子仕女立俑賣出178萬，是原估值11倍；最誇張的是陶加彩仕女立俑，以原估值41倍的82.6萬賣出。或許對買家來說，付出40倍價格，不是太貴了，是「賺到了」。
文 | 勞拉申、樊婉貞
圖 | 佳士得、蘇富比、邦瀚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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