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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地球 | 德國專輯 | 科隆_與酒神交杯的城市

已更新:9月26日

科隆(一)_與酒神交杯的城市 
瘋地球 | 德國專輯 | 科隆—與酒神交杯的城市 

科隆(Cologne,德文Köln)之有名,並不只有科隆大教堂(Cologne Cathedral),還有它的表現主義(Die Expressionismus)。高聳的科隆大教堂旁,路德維希美術館(Museum Ludwig)以它豐富的表現主義藝術收藏,坐落在科隆市中心,教堂莊重的鐘聲滲入在遊客熙熙攘攘的嘈雜聲中,強有力地表現德國的主觀精神和內心激情。科隆,這座德國西部天主教城市,更不只有虔誠教徒和正宗啤酒;德國表現主義的顛覆性氣質:抽象、扭曲、混亂且傷感,盡顯現在這座自由奔放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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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有濃厚天主教傳統的保守城市,為何會有癲狂氣質人物?當我來到科隆大教堂門前,看到混亂的人群與嘈雜的遊行示威時,開始領會科隆這座城市的氣息。

 

| 德國表現主義

 

1901年,1901年法國畫家朱利安·奧古斯特·埃爾韋(Julien-Auguste Hervé)為表明自己繪畫有別於印象派而首次使用此詞。當時德國畫家也在章法、技巧、線條、色彩等諸多方面進行了大膽地「創新」,逐漸形成了派別;為表明自己繪畫有別於印象派,表現主義被首次提出。 

 

受德國表現主義電影大師Fritz Lang 1931年電影《M》啟發,科隆作家 Volker Kutscher的小說《潮濕的魚》(Der nasse Fisch)是當代德國表現主義最著名的文學作品,被譽為威瑪共和國的浮世繪。小說設定在1920-1930年代,來自科隆的刑警格裡安•拉特(Gereon Rath)與他在犯罪世界的探案經歷,是納粹上臺前德國社會的全景式掃描。

 

小說中來自科隆的德國刑警格裡安•拉特,是一個典型的表現主義式人物:脆弱、神經質、患有應激性精神障礙,不僅受到戰爭創傷,還有來自原生家庭的精神折磨,作為一位虔誠的天主教徒,卻陷入有違人倫的扭曲戀情中。一個有濃厚天主教傳統的保守城市,為何會有癲狂氣質人物?


當列車將要駛入科隆市中心時,會經過萊茵河上的霍亨索倫鐵路橋。河水的潺潺聲與車輪摩擦軌道的隆隆聲交織,遠處的哥德式尖塔逐漸清晰,靜靜迎接初到的旅人。

 

| 科隆大教堂與狄俄尼索斯式(酒神)藝術

 

當列車將要駛入科隆市中心時,會經過萊茵河上的霍亨索倫鐵路橋。河水的潺潺聲與車輪摩擦軌道的隆隆聲交織,遠處的哥德式尖塔逐漸清晰,靜靜迎接初到的旅人。無怪1996年,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將科隆大教堂、對面的科隆中央車站及橫跨萊茵河的霍亨索倫鐵路橋一併列入世界遺產名錄,凸顯工業建築與中世紀教堂的的莊嚴光輝相互輝映。

 

科隆大教堂的施工始於1248年,歷經632年於1880年完工。漫長的建造過程中曾因經費短缺而中斷約300年。這座哥德式建築源自法國設計,由一位科隆本地建築師依據法國亞眠大教堂 (Amiens Cathedral)為範本,並在規模上略作擴大,以便容納朝聖者與大批信眾。

 

跟隨導遊走入大教堂廣場下的地下停車場,眼前是殘段,是大教堂範圍內得以保存著的、已有700年歷史的古牆與古井;而兩座鐘塔之一的底部更於20世紀初發現了一座1700年歷史的羅馬私人住宅遺跡。

它的歷史可追溯至西元1世紀,當時羅馬人在萊茵河畔建立殖民地Colonia Claudia Ara Agrippinensium。跟隨導遊走入大教堂廣場下的地下停車場,眼前是殘段,是大教堂範圍內得以保存著的、已有700年歷史的古牆與古井;而兩座鐘塔之一的底部更於20世紀初發現了一座1700年歷史的羅馬私人住宅遺跡。

 

科隆大教堂周邊的地下區域已辟作博物館,現場展出原址保存的羅馬時期構築物;與典型博物館相比,此處因文物保留於原址現場而非經過典藏,具時間浸潤的魅力。此外,大教堂廣場另一端有德意志—羅馬日爾曼博物館(Römisch-Germanisches Museum),收藏區內最豐富的羅馬時期文物,包括陶器、雕塑與馬賽克,是追縱這段德國羅馬歷史的上佳考古館。而路德維希博物館也坐落在科隆大教堂。

 

在《悲劇的誕生》中,尼采將藝術分為阿波羅式和狄俄尼索斯式,前者理智、規則、文雅,後者惡毒、混亂、瘋狂。表現主義藝術無疑是狄俄尼索斯式,它顏色鮮豔,形式扭曲,在繪畫技巧上漫不經心,平面缺乏透視、基於感覺而非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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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地球 | 德國專輯 | 科隆—二十世紀藝術史的教科書

 

在高聳的科隆大教堂旁邊,路德維希美術館(Museum Ludwig)以它豐富的表現主義藝術收藏,坐落在科隆市中心,在科隆大教堂莊重的鐘聲與遊客熙熙攘攘的嘈雜聲中,強有力地表現德國的主觀精神和內心激情。


| 路德維希美術館的誕生

 

路德維希美術館源自一筆改變科隆藝術版圖的重大捐贈。1976年,彼得與愛琳·路德維希夫婦(Peter&Irene Ludwig)與科隆市政府簽署捐贈協議,將約350件現代藝術收藏轉贈給科隆,並由此催生了路德維希美術館(Museum Ludwig)。路德維希夫婦這批藏品以二十世紀藝術為主,尤以未來主義、俄國的至上主義和構成主義藝術作品及美國普普藝術聞名。其實,德國表現主義與俄國藝術也有濃鬱的承接關係,側面反應了20世紀初俄國藝術家在德國的活躍程度,俄國至上主義與構成主義,也影響了後來的德國包豪斯藝術。

 

路德維希美術館的另一核心捐贈則源於科隆律師約瑟夫·豪布里奇(Joseph Haubrich)早於1946年捐贈給科隆市的表現主義作品(約232件),這批藏品最初在博物館裡與路德維希夫婦後來的捐贈並列展示,共同構成今日博物館的基礎典藏。

 

儘管收藏豐富,要到1986年,隨著專屬館舍落成,Museum Ludwig才真正成為獨立運作的美術館。由科隆建築師Peter Busmann and Godfrid Haberer 構想的「雙館」建築,座落主教園街,毗鄰科隆大教堂,同時包括瓦爾拉夫-里查茨博物館與路德維希美術館。1994年,兩家館舍決定分開;到專用新館於2001年啟用,瓦爾拉夫-里查茨博物館才遷出。


1994年,路德維希夫婦將他們的重要畢加索藏品捐贈給路德維希美術館,進而鞏固了路德維希美術館作為科隆市二十世紀藝術專屬殿堂的地位。這項捐贈使科隆成為繼巴黎與巴塞隆納之後,全球第三大畢加索收藏的所在地。

 

| 路德維希美術館—如翻閱二十世紀藝術史圖錄

 

1994年,路德維希夫婦將他們的重要畢加索藏品捐贈給路德維希美術館,進而鞏固了路德維希美術館作為科隆市二十世紀藝術專屬殿堂的地位。這項捐贈使科隆成為繼巴黎與巴塞隆納之後,全球第三大畢加索收藏的所在地。 

 

參觀路德維希美術館,當然不能錯過它的普普藝術收藏。這是美國本土以外最完整的美國普普藝術典藏,館內常設展既有大師經典代表作,也有一些默默綻放的少見佳作。前者包括安迪·沃荷、羅伊·李奇登斯坦、克萊斯·歐登伯格、賈斯珀·約翰斯及羅伯特·勞申伯格等領軍人物的經典作品;後者則有愛德華·基恩霍爾茲(Edward Kienholz)於1970年創作的《可攜式戰爭紀念碑》(The Portable War Memorial)、1961年之作《夜之夜》(Night of Nights),以及喬治·塞加爾(George Segal)的《洗腳的女人》(Woman Washing Her Feet in a Sink, 1964/65)等,引領觀者認識普普藝術的多樣面貌。加上一些今回在路德維希美術館初識之作,如德國藝術家Wolf Vostell的 《美國小姐》(Miss Amercia, 1968) ,或KP Brehmer的 《按財富分佈修正國家的色彩》 (Correction of the national colors measured by distribution of wealth, 1972) ,讓人感受普普藝術的影響力及政治能量。


歐洲最好的博物館之一,收藏品包含13世紀至20世紀初的數百幅歐洲繪畫作品。

 

| MuseuWallraf-Richartz 科隆瓦爾拉夫-里夏茨博物館

 

歐洲最好的博物館之一,收藏品包含13世紀至20世紀初的數百幅歐洲繪畫作品。特別是它的集合德國哥特式藝術是世界上最好的之一。明星的吸引力是羅斯鮑爾的 聖母瑪利亞 (c.1440–42),由斯蒂芬·洛克納(1400 / 1410–51),被稱為「科隆的蒙娜·麗莎」。 其他亮點包括巴羅克大師倫勃朗(1606-69),彼得·保羅·魯本斯爵士(1577-1640),巴托洛梅·埃斯特萬·穆裡略(1617-82)和法國洛可哥藝術家弗朗索瓦·布歇(1703-70)的作品。


令人驚豔的自學藝術家女性藝術家Ursula

 

| 令人驚豔的自學藝術家女性藝術家Ursula

 

在路德維希美術館的一處小展區,一系列署名Ursula的畫作映入眼簾,畫面細膩又如夢似幻。其中最令人驚豔的是1972年的《Koln-Bild》,這可說是科隆城市的肖像,畫中的科隆大教堂更一洗「煙燻」感,隨著繽紛色彩與城市舞動卸下莊嚴外衣,層層疊加的各種人臉、物種共存,流露一種烏托邦式的願景。

 

全名Ursula Schultze-Bluhm(1921–1999)的Ursula因鍾情科隆,選擇在此定居、創作並終老。她自學藝術,創作風格遊走於超現實主義邊緣,既非純粹的原生藝術(Art Brut),也不完全屬於戰後具象潮流。2023年的一檔大型Ursula 回顧展,定題「That’s me. So what?」(「這就是我,那又如何?」),不難看出她那獨立不羈且想像力豐沛的氣場 ,長存人間。

 

當我帶著她畫作中縹緲如夢的意象告別科隆,為心中的科隆氣質添上一抹超現實的詩意。

 

當我帶著她畫作中縹緲如夢的意象告別科隆,為心中的科隆氣質添上一抹超現實的詩意。

當我帶著她畫作中縹緲如夢的意象告別科隆,為心中的科隆氣質添上一抹超現實的詩意。

文 | 黃小燕、申彥冰、樊婉貞

圖 | 德國國家旅遊局 / Ludwig Museum / Anthea F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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