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 | 世界拍賣史上第二高價作品 《伊莉莎白・萊德勒肖像》 | Gustav Klimt 克林姆 | 不被揭露的亞洲收藏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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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11月，奧地利分離派畫家古斯塔夫・克林姆（Gustav Klimt）畫作《伊莉莎白・萊德勒肖像》以2.3636億美元在紐約蘇富比秋拍中成交，以僅次於達·芬奇《救世主》（Salvator Mundi）4.5億美元的價格，成為世界拍賣史上第二高價作品。該作是克林姆迄今在拍賣行拍出的最貴作品，創世界現代藝術品拍賣歷史最高價，也是蘇富比拍賣行迄今為止的最高價。
克林姆是全球藝術品市場中最具價值的藝術家之一，成為「全球第二貴」與其作品的收藏市場有關。克林姆已知畫作160幅，約1/3都不在博物館，而在私人市場，還有約4000多幅素描與版畫，大多在私人市場流轉。克林姆作品還涉及文物劫掠和違法盜賣等爭議，可謂「文物追討的始作俑者」，推高了作品稀有性。克林姆市場價值飆升的背後，華人及亞洲藏家的力量不可忽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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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濃度私人保有量，引發資本競逐
據統計，全球前25大最貴藝術品中，克林姆作品佔4幅，比超越任何其他單獨藝術家，包括最受矚目的印象派藝術家、古典大師倫勃朗、畢加索和梵谷等。然而，克林姆也是最難被公眾看到真跡的大師之一，博物館等公共機構只擁有其作品約2/3，其餘1/3/都在私人領域，包括已滅失的12幅和私人收藏的30幅畫作，公眾只能依賴畫冊圖片追憶大師精品。高濃度私人保有量，引起克林姆作品市場競逐，高價值作品通常不公開交易，而是私人成交。即使創天價的《伊莉莎白・萊德勒肖像》也並非克林姆的最高價，其迄今最貴作品《水蛇Ⅱ》為2.481億美元，是2013年經私人畫商售出的。
作為分離派創始人，克林姆48年的創作生涯可分為兩部分：「上半場」是1880-1900年是「公共藝術時期」，作品為維也納市政工程和大學繪製，保留在奧地利公共博物館中；「下半場」1900-1918年是「私人肖像時期」，失散民間的作品，正是這個時期的創作。
20世紀起克林姆畫作在猶太人於二戰中被劫掠財產時散失民間，究竟有多少流轉於私人領域至今成謎，但根據拍賣和公開報導，至少有30幅。
| 當代文物追討的始作俑者
克林姆作品還涉及極具爭議的法律問題,被猶太藏家競逐，也間接推高價格。克林姆迄今最貴4幅畫作中，3幅都是私人成交且涉司法爭議，可能是世界上最貴的「贓物」，包括21世紀最轟動的文物追討案所涉的《艾蒂兒肖像一號》《艾蒂兒肖像二號》和捲入醜聞的《水蛇Ⅱ》。
《艾蒂兒肖像》是奧特曼訴奧地利政府文物歸還案的追討對象，可謂當代文物追討的始作俑者。2004年，原猶太主人鮑爾後人奧特曼，就奧地利政府拒絕歸還納粹劫掠畫作一事提出訴訟，奧地利政府2006年將五幅作品歸還原主。同年，奧特曼以私人交易方式將《艾蒂兒肖像一號》以2.106億美元賣給美國猶太富翁、雅詩蘭黛名譽董事長羅納德·蘭黛（Leonard A.Lauder），藏於紐約新畫廊（Neue Galerie）中；《水蛇Ⅱ》涉及「布維爾文物倒賣案」，涉嫌盜賣納粹掠奪文物的瑞士畫商伊夫•布維爾（Yves Bouvier）2013年將《水蛇Ⅱ》賣給俄羅斯寡頭雷波諾列夫（Dmitry Rybolovlev），涉及通過瑞士自由港（Freeport）逃稅、洗錢、欺詐和文物販賣。多幅克林姆名作都涉及文物追討問題，時至今日有關克林姆畫作的追討仍未停止。
| 三幅大作或由華人收藏，克林姆背後的亞洲收藏力量
日本浮世繪是印象派的靈感，中國藝術則是克林姆的靈感。在克林姆價格最高的前六位元作品中，兩幅可能為華人所有，包括2016年由美國脫口秀主持人歐普拉•溫弗瑞通過高古軒畫廊，以1.965億美元賣給中國匿名藏家的《艾蒂兒肖像二號》，和2023年在倫敦蘇富比，由前亞洲區及國際主席黃林詩韻（Patti Wong）以1.119億美元為香港藏家買下的《拿扇子的女人》，該作也是歐洲拍賣史上最貴作品。克林姆迄今最貴畫作《水蛇Ⅱ》曾於2015年轉手，買家可能是亞洲藏家。
2025年11月的紐約秋拍中，藝術顧問黃林詩韻及其代理的華人或亞洲藏家是競逐克林姆的重磅選手。全場共三幅克林姆作品，都由黃林詩韻分別代表不同亞洲藏家競逐；以6832萬美元成交的《阿特湖翁特拉赫的林坡》（Waldhag bei Unterach am Attersee），也最終花落黃林詩韻代理的亞洲藏家。
文 | 勞拉申
圖 | Sotheby’s/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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